第42章

沧余抿了抿嘴，过了一小会儿，忽然问：“认错人……认错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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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笑了，说：“从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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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找的那条鱼，”沧余说，“也曾经这样躺在你的腿上，和你一起眺望星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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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静默了几秒，似乎在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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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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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沧余说，“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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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惜的，小鱼。”屠渊轻触在沧余手背上的指腹有些发烫，“时间和眼泪一样，无法倒流。过去的美好是已逝的流星，我已经学会把希望寄于现在和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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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不快诞生在心底，闷涩难受，但沧余无法解释这感觉到底是什么。他压制片刻，然后果断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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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鱼的面孔，”沧余问，“有我的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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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地上的星空，”屠渊问，“有大海上的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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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稍稍皱起眉，咬着唇泄露了疑惑。但屠渊率先笑起来，把那点神秘迷惘的气氛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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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闪耀地缀在天空中，像是穹顶下散落的珍珠。屠渊这样俯首凝视着沧余，眼睛里闪动琥珀色的光芒，在星辰面前也毫不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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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屠渊缓缓开口，说，“快点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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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眶很红，眼睑血色浓重，睫毛投下一片感伤的阴影。沧余这样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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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被沧余伤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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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瞬间，沧余忽然觉得，也许在梦境或远古记忆中，他曾面对过这般姿态的屠渊。他想要回忆，但回忆如流沙，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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