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会放罪犯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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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降梯不停晃动，屠渊怕沧余掉下去，一直揽着沧余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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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毫无光亮，武岩为两个人提着小型煤油灯。他是个高大沉默的中年人，但是对屠渊非常恭敬。屠渊不在的这几个月里，就是他在管理这所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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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的脸在光下反而更加苍白，他就是深藏地下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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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问: “你的最后一次逃跑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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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贴近他，说: “六年前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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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惊奇地挑起一双秀气的眉，说: “当时你赤着脚，跑出了九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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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说: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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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沧余回忆着之前卫弘说的话， “你却为了一片猫爪草田停了下来，最终身中六枪，又被抓……拖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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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说: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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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太疯狂，”沧余蹙起眉，问， “还是你心里也知道逃不掉，就干脆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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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禁不住诱惑，”屠渊附在他的耳边，低声说， “你知道，我有多么爱那一朵朵盛开在指尖的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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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地笑出声， “因为看到了，就不能装作没看到。所以很想摘一些，哪怕一朵，送给我即将见到的人……那个时候的我以为，从这里出去，就能见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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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沧余在升降机落地的轰隆声中提高声音，说， “送给你的那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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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不置可否，沧余问: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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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屠渊只是说， “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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