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妮满脸通红，羞赧地发誓，会为阿角战斗至死。年轻的女仆已经沦陷，她还穿着蓝家的制服，但她的主人只有阿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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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是至高无上的鹿，先生。”布雷特妮伸出手，碰了碰阿角的胸针， “您的存在将是许多人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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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没错。”教堂的大门蓦然打开，仆人拎着小灯，寻鹿会的主教拄着手杖走了出来。他非常苍老，穿着破旧的长袍，质地看上去和麻袋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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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您，阿角先生。”主教说， “很高兴您与我们联系，我们已经等得够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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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角礼貌地颔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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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侧身示意，要带阿角进入教堂。阿角似乎有些不确定，转头和布雷特妮对视了一眼，布雷特妮鼓励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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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角这才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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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布雷特妮视线的一瞬间，阿角就自如地收起了所有表情。他才不可怜，更不深情，他冷酷而坚决，眼神像蜥蜴，他整个人就是浸在黑暗里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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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投入布满彩绘的巨型玻璃窗，将教堂内部变成梦中的世界。座椅全部拆掉了，身穿长袍的人们站在两侧的空地上。他们身姿僵直，全部带着面具——铁做的，寒光闪闪的动物面具，长突的嘴，尖尖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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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走进来的主教和阿角深深鞠躬，有人跪下来，去亲吻阿角拖在地上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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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角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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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他的心跳再一次铿锵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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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找到了自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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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尽头的祭坛也经过了改造，地上由红漆画出巨大的倒星。而台阶上，圣母玛利亚的雕塑被一座看起来很像的巴弗灭的鹿头生物取代。阿角停在牠面前，觉得浑身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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