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鱼,而是一只高立岸边,俯瞰水中暗影的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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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无边的海洋,沧余呼吸微促。今天的风很猛烈,苍穹中连云也没有,他面前是海天一色的蓝。这个深邃的,平静的,美丽的,自由的颜色,完全地把他包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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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觉得自己被刺痛了眼睛,他有酸涩的欲望。多年的坚持有了意义,鲜血淋漓的奔跑有了终点,这里就是他的家。进入这片广阔的蓝潮,他的心灵和身体就能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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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张开手臂,闭上眼睛,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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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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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很熟悉,还和以前一样,只要沧余闻到了一点,那气味就顺着呼吸往身体里钻。圈住沧余身体的手臂也很有力,沧余扶了一把,隔着大衣,仍然能觉出肌肉的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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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没有第三个人,浪和风不断涌来,见证这个奇怪的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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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屠渊在沧余耳边说, “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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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回头看着他,睁着水淋淋的大眼睛,问: “是怕我不会游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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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巡逻队要到了,”屠渊冠冕堂皇地俯首,说,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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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风向鸦发出音乐,的确是在向船头靠近。沧余调整呼吸,顺从地钻进屠渊的大衣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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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垂着眼睫,每次他露出这个表情,沧余都觉得这个男人在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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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想跳下去,”屠渊低声问,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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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试试高度,”沧余将下巴硌在屠渊胸口, “白雾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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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稍微皱眉,让沧余看清了自己的失落。屠渊说: “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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