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到了白雾,”沧余睁开蔚蓝的眼,说, “就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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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白雾里什么也没有,”屠渊忽然问, “小鱼,为什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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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故作姿态地别开脸,屠渊先问: “因为你已经喜欢上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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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说: “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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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看到了屠渊,这人的发丝因为饱蘸海水而愈发乌黑,面孔在清晨的阳光下散发出温柔的光泽,像珍珠母贝的内里。这个男人非常俊美,尤其是在大海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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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不甘心被诱惑,勉强说: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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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稍微撑起身,托着腮,认真地望着屠渊问: “那你呢?很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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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触摸到沧余美丽的脸,屠渊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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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说: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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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掌滑到沧余的后颈,让沧余更加靠近自己。他对沧余低声密语: “我知道你想回家,小鱼,我会送你回家……可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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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冲动不过存在于临界的那一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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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是发\\\\情的季节,”沧余和屠渊四目相对,说, “我要和你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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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没有说话,沧余已经脱掉了所有的衣服,全身上下就剩下那条石雕项坠。他就这样赤\\\\身\\\\裸\\\\体地拥抱住屠渊,说: “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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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吗,小鱼?”屠渊回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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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沧余双手乱动,寻找着屠渊的腰带,说, “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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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海上,在晴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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