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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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松开揪着屠渊肩章的手，从回忆的浪潮里爬出来，浑身是汗。他仓促地喘着息，说: “走吧……回去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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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屠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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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眼睛里倒映着彼此，沧余看着屠渊瞳中的自己，镇定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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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弄清楚，”沧余低声说， “这个世界不会一直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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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悄声离开，在外围的石堆里找到了关押人类的山洞，屠渊给出手势，石棋果断出击，抓出了最靠近洞口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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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已经不年轻了，手脚上都铐着铁链，只穿着一条短裤，瘦得皮包骨。他大概是以为是人鱼来抓人，根本不敢挣扎，嘴里念着求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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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看到陌生的面孔，张嘴要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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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石棋直接把手枪堵进他嘴里，说， “否则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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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人类，”屠渊说， “回答问题，我们救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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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忙不迭地点头，说自己是岛民，但要求他们先带他离开这个基地，才肯吐露更多。他紧紧抓着石棋，眼珠无力地转动。沧余蹲在一边，裹着屠渊的外套，一直没有露出脸，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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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牙号上灯光全熄，只剩石棋在船长室举着一个小电筒。那个岛民还在狼吞虎咽，腮帮子鼓得看上去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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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已经吃了一碗燕麦粥，两只鸡，四条面包了。”金帆实在忍不住了，说， “人的确只有一张嘴，但是请你在进食的同时，告诉我们一些有用的信息，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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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有一些同情心，”艾萨克说， “他已经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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