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尾巴，还有末端和蝎子很像的刺。那上面还带着血，这个水底的四不像刚才虐杀了海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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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寒灵。”沧余轻声说， “没想到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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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捉住他还扒拉在寒灵身体上的指尖，俯身问: “存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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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活在人鱼族传说里的怪物，”沧余仰起头，说， “不过看起来给它们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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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随时都可以变成现实，”屠渊用眼神烫到了沧余， “很久之前，人鱼的存在也只是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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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人鱼长得好看。”沧余嫌弃地离寒灵远了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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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灵是人鱼们用来吓唬幼崽睡觉的主角，传说浑身流脓，长着鱼类的脸，水母似的眼睛，和海蛇的尾巴，牙齿和尾刺都有毒。它们没有文明或者理智，唯一的天性就是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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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食物是生物的尸体，任何生物都可以。所以它们先杀后吃，战斗力惊人。”沧余对屠渊说， “它们住在海底裂缝里，数量不明，轻易不出现。它们就像是陷入漫长冬眠的蛇，谁也不知道春天对它们来说代表着什么。我从来没想过它们会出现，我父母也没见过它们……在今天之前，它们真的只是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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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屠渊说， “白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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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沧余诚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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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说: “也有可能是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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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默契地开始穿上衣服，沧余遗憾地撇撇嘴，知道蜜月结束了。他恋恋不舍，也兴致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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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逃避不可能长久，沧余只是需要重启，再次积攒力量。 “回家”成为过去， “战斗”仍在继续。白雾还在，污染还在，人类和人鱼之间的划分还在，对他们来说，屠建涛也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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