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灋吏徐都尉的暴喝撕破暮色。
顿时那什长就被拖到了城垛边上。
环首刀高高举起,刀刃闪耀着残阳的光。
王耘上前,托住了那举起刀的手臂,言辞恳切的说道,『都尉!某以军候身份保他三日!且容他戴罪立功!这雒阳……都保不准谁下一刻是死是活……』
徐灋吏眯起眼,『你什么意思?你是准备造反了?』
王耘皱眉,『怎么说造反?不就是这小半袋军粮么?』
徐灋吏眉毛立起,忽然伸手一把扯开了了那什长的裲裆甲,露出底下裹伤用的素绢,『这绢布如何来的?这是骠骑军才用的裹伤绢布!如今二罪合一,当斩立决!』
王耘愣了一下。
通敌?
怎么可能?
可是在那什长身上的素绢,又像是『确实』的证据,让王耘无话可说。
曹军伤兵,根本没什么像样子的医疗包,或是裹伤的用品。城中药帛十天前就已用尽,伤兵们连裹尸布都拆了当绷带,哪里还能有什么素绢?
这明显和曹军格格不入的素绢布,似乎确实是『通敌』的罪证……
那被踹烂了脸的什长疯狂的摇着头,似乎想要说一些什么,却被灋吏死死的踩踏着脑袋,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来,模糊不清。
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王耘的手下意识的松动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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