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说某人不愿意,就可以不发生的。
……
……
兖州。
曹军大营。
更漏滴到子时,曹操忽然惊醒。
掌心黏腻的冷汗浸透他手中抓着的《孙子兵法》竹简,恍惚间那一片片的竹简竟化作当年徐州城头的女墙上一块块的青砖。
那砖缝里渗出的污血,曾把他的鱼鳞甲染成了深赭色。
案头烛火炸开一朵灯花,映出了曹操有些苍白苍老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曹操忽然梦见了徐州,回想起了当年……
『父亲大人……』
曹操喉咙间的声音,细不可闻。
有父母在,他就还可以是个孩子。
父母已经逝去,他就只能是自己撑起风雨。
斜靠在床榻边上的青釭剑,在晃动的烛火之下,似乎泛起层层的血光。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需要有一把剑靠在床榻上,才能让他睡得安稳呢?
不,即便是有一把剑,或是更多的刀剑,他依旧睡不安稳。
就像是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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