惇。
安邑的夜,浓得化不开。
每一夜,我都在噩梦当中不断的沉沦。
即便是到了白天,我也依旧不太能分清楚究竟是不是在噩梦里面。
死去的人,失去的机会,都时时刻刻在我脑海里面挥之不去。
白天的时候还好,到了夜间,我蜷缩在床榻上,听着冷风在窗楣的缝隙当中尖叫,闭上眼,却难以安眠。
耳朵捕捉着周边每一点可疑的声音,就连远处的刁斗上的报时声,院落之外兵卒甲士巡逻的沉重脚步,甲叶摩擦的哗啦声,都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将我死死的困住。
我虽然可以活动,但是不管是走到哪里,都是在牢笼之中。
屋内,从床榻到门口十步。
从房屋到院门,是四十二步。
院墙高三丈。
出了院子之后,经过街口,是两百四十步。
从街口到酒肆,便是我在这个牢笼之中,所能走的最远的距离……
直至,我看见了乐进。
他是来救我的?
还是……
黑夜之中,我辗转反侧。
或许应该『体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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