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乎?』
『二问:庄公身为国君,初时隐忍不发,待弟段恶贯满盈方一举除之,是为「养恶」乎?抑或是「忍辱负重」,乃为社稷除害乎?』
『三问:颍考叔之谏,看似全了母子之情,然以「掘地见泉」之诡道,规避「不及黄泉」之誓言,此是「智」乎?是「巧」乎?抑或是……对「信」与「礼」之本意的……亵渎?』
三个反问,如同三道惊雷,劈开了柳珩等人预设的思维框架!
这绝非照本宣科的解释,而是直指事件核心矛盾,对人物动机、行为正当性以及礼法本质的深刻剖析!
尤其是第三问,简直是颠覆性的反问!
毕竟大部分的经学传承,都表示『颖考叔』是正确的,说这家伙不仅是自己是『孝子』,然后可以将『孝』的行为推广到『郑公』身上,然后让『郑公』也全了『孝』云云……
但是实际上,颍考叔究竟是『孝』还是『不孝』,没有详细的记录可以证明。
颍考叔出身士人,非贵族宗室,所以他替『郑公』出谋划策的目的,是为了什么?真的就是为了『孝』?
自向郑庄公建言后,颍考叔即由边陲小官『颍谷封人』升至『大夫』,得到启用。但是史书记载仅有两事,一是谏言庄公掘泉见母,二是争蟊弧,这两件事中间相隔了多久?大约十年。十年间郑国分别与卫国、宋国、陈国、蔡国交战,大败北戎,数场战役可有颍考叔名字留下?木有。
所以斐潜当下,从『国母』,到『郑公』,再到『颍考叔』,尤其是对颍考叔『诡道』而全『礼』的质疑,可谓是角度之犀利,见解之独到,完全超出了柳珩等人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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