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渊。
张昭挥手,让老仆奉上漆盒为礼,并且亲手打开。
漆盒之内,盛着几卷竹简,还有一壶江东佳酿。
张昭道:『些许薄礼,不成敬意。闻公雅好典籍,此乃新得之《春秋》残卷。酒乃吴地新醅,聊以佐谈。』
刘备笑了笑,也没有推辞:『长史厚意,备愧领。』
酒水倒上,但是两人都是浅尝辄止。
刘备转动着酒盏,目光却直视张昭,『请恕备直言……长史夤夜至此,必有以教备?』
张昭抚须,目光沉静,缓缓说道:『昭此来,非为吴侯,亦非为江东之族,乃为江东百姓而来也。实因白日宴席,观公气度,心有所感,特来一叙。』
这年头,要是不将百姓,或是什么天下挂在嘴边,简直就不好见人。
刘备也没有点破什么,而是微微颔首,『愿闻长史高论。』
张昭略作沉吟,仿佛在斟酌词句:『玄德公初以仁义著于海内,后与骠骑争雄于巴蜀,虽说……嗯,未竟全功,然能审时度势,转圜于交南,开疆拓土,抚定蛮夷,此非常人所能为也。昭每思之,未尝不喟叹公之坚韧,深感佩服。』
张昭说得很是真诚,比起之前在宴席当中某些人那种轻佻的语气,当然多了几分的『真诚』,但是作为张昭这一把年龄,要将同样的言语说出不同的效果来,对于张昭来说,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刘备依旧是点了点头,『长史过誉。备本庸才,赖祖宗余荫,得虚名于世。川蜀之事,乃骠骑天纵英才,备自愧弗如。至于交南,不过奉中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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