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和那散发着死亡气息的伤口,陈伍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不是医官,但见过太多战场伤患,这种『金疮痉』的症候,十有八九是没救了。
『陈……陈头儿,怎么办?』
一个年轻些的亲兵声音发颤,『外面……外面都在传使君不行了……昨日东城几个兵卒私下嘀咕,被队正抓住了,砍了一个,鞭了其他的……可……可人心更乱了!要是……要是再看不到使君露个面……』
陈伍脸色铁青。
他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程昱就是温县最后的『精神支柱』,是大汉曹军在温县行使生杀权柄的『代表人物』,是悬在所有守军头顶那把名为『军法』的利剑。
剑若折了,人心立散。
必须让『程使君』再次出现在城头!
哪怕只是晃荡一圈,只是露出一个影子!
一个荒诞而绝望的念头在他脑中成型。
『去找!找最好的胭脂水粉来!还有……找几个巧手木匠,按使君的身形,打一个……能坐住的架子!要快!偷偷的!』陈伍咬着牙下令,眼神凶狠地扫过手下,『此事若泄露半个字,我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想活命,就给我把嘴缝上!』
次日清晨,天色阴沉。
温县城头的气氛比往日更加诡异。
守城兵卒们被勒令站得笔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通往城楼的那条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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