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县,这是一座被绝望浸透的囚笼,如同大汉三四百年被禁锢的腐朽。
腐朽的身躯,被麻布,锦缎,以及胭脂水粉包围着,不触碰,不去揭穿,似乎就可以长长久久的持续下去。
每一天都会有裱糊匠,给这腐朽刷上新粉,然后一脸得意的问周边的人……
『忍一忍。再忍忍就过去了。』
『大家都能忍,为什么你不能忍?』
直至有人实在是忍不了,开始砸窗,打破原有的平衡。
就像是现在,温县之外的骠骑军,修建的围城营寨,就像是沉默的群山,压得人喘不过气。
而在温县城内,程昱的焦土政策和血腥统治留下的疮痍,正在腐烂。
城守府深处,恶臭与草药味交织。
程昱被牢牢绑在特制的木架上,像一具待处理的腐尸。
臂膀的伤口乌黑溃烂,脓血浸透绷带,散发出甜腥的死亡气息。
一阵阵的痉挛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着他,每一次发作,都让他身体反张如弓,痛苦的呻吟,浑浊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
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昏厥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即便是清醒之时,也只剩下破碎的呓语,『烹……烹了……鼠辈……守……援兵……丞相……』
作为程昱的亲兵首领陈伍,以及他的几个心腹,现如今就成了程昱的守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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