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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蔫只是低着头,搓着满是老茧的手,一声不吭。
凶是凶,可王老蔫注意到,那张学士骂归骂,手里的鞭子始终别在腰上,没真抽下来。
在山东之地当屯田兵时,慢了一点,鞭子早抽下来了,哪还跟你讲什么『律令』?
这张学士虽然凶,但骂归骂,到底没动手。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来了,是教他们怎么引水,怎么堆肥,怎么选种,虽然态度生硬,可教的东西是真有用的。
不像山东那些小吏,来了就是收钱、派役,还有打人。
最让王老蔫心里打鼓又隐隐期待的,是『管事』们反复念叨的那句话……
『好好种!头几年租子重些,但十年之后,这地契上的田,就实实在在归你家了!只要按律纳粮,谁也夺不走!』
十年……
王老蔫不认识数,但是『管事』说了,一年收一次租子,就可以算一根指头,然后十根手指头之后,地就是自己的……
王老蔫得闲的时候,就在掰自己的指头,一根根的数着,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十年应该还是可以的。
十年后,这地就真是他王老蔫的了?
能传给儿子?
虽然他儿子现在还不知在哪儿……
要有儿子,先要有个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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