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麾下最忠诚的谋士,其根基之地也开始不稳了。
曾经支撑他争霸天下的柱石,现如今正在瘟疫、饥饿和斐潜那该死的『种田』方略下,从内部开始风化、动摇。
『治大国,如烹小鲜。』曹操显得有些疲惫,用手揉了揉额头,『吾欲治其乱,却受制于灶台之腐朽,旧釜之纠缠……而斐子渊……另起炉灶啊……』
理解归理解,但是眼下要做的,却不是光理解就能够逆天换命的,依旧需要做出实际的行动。
曹操的目光再次落在地图上。他必须做出抉择,一个无比艰难,却可能关乎存亡的抉择。
是倾尽全力,在瘟疫彻底击垮大军之前,在后方士族离心离德之前,赌上最后的本钱,向南线骠骑军发动一场猛攻?
还是……
『今后钱粮,恐怕是难了……』
曹操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近乎自嘲的疲惫。
他刚刚下达了向颍川、汝南再次加征粮秣和抽调后备兵员的严令。
但命令是一回事,执行是另一回事。
地方坞堡紧闭,士绅以『流民四起,恐有民变』、『存粮自保』为由,对郡府的征调令阳奉阴违,派出的征粮吏甚至遭到不明身份的乡勇驱赶。
征调来的数目杯水车薪,远不及损耗之速。
兵员也是应征者寥寥,即便强行抓来的丁壮,看着营中地狱般的景象,眼神里也只剩下麻木和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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