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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炕上,躺着一个女人,脸蛋很小,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使得乌黑的发丝沾在脸上,衬得肌肤更加白。
她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深深的阴影,仿佛睡不安稳,拧起眉,睫毛轻颤,脆弱动人。
这时,屋外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
“楚寡妇好歹是个姑娘家家,真这么不要脸皮,爬顾营长的床?”
“真的,我刚从牛棚出来,就看见她偷偷摸摸往顾营长屋里走。”
“估计是打听过了,知道顾营长难得回来探亲,瞅准机会,直接就逼他就范呗。不过顾营长啥样的女同志没见过,会要一个寡妇?”
“这小寡妇胆子还真大,全村有几个人敢和顾营长说话的,她倒好,直接爬床了。”
一道道声音传来,落入顾骁的耳中。
他的眸光微微沉下,神色变得冷冽。
……
楚婉浑身虚弱无力,紧紧捏着被角。
她做了一个梦。
梦境和现实一样,楚婉在十八岁那年下乡。
当时楚家就一个招工名额,姐妹俩一个去制钉厂,另一个就得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她父母很公平,抓阄决定去留,楚婉不幸运,抓到的是下乡的阄。
肩挎着书包前往火车站时,楚婉有些害怕,但同行的其他知青们鼓励她,伟大领袖说啦——农村广阔,在那里可以大有作为!
只是也不知怎的,这一转眼,她的作为竟只剩下聂家这一亩三分地。
楚婉和聂勤的婚事,是楚父包办的,他和聂勤的父亲是老战友,重遇后才发现对方是女儿下乡村子的村支书。
两个人知根知底,一拍即合,这桩婚事很快就敲定。
对于感情,楚婉懵懵懂懂,父亲疼爱自己,她便信他能给自己找到一个好归宿。说起来,聂勤本该是个好归宿,父亲是村支书,姐姐早些年嫁到城里,如今是国营饭店的服务员,弟弟还小,在城里念书,每周回来一次。而他自己则在锦市的制钢厂工作。
这个年代的婚姻大多如此,条件合适,双方父母同意,婚事就敲定了。
楚婉和聂勤通过几回信,趁着他回乡时匆匆去领了结婚证,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就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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