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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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痛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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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好痛，你这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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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男孩相继用当地土话对沈明烛发出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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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烛面无表情，对此唯一的反应是把盲杖握得更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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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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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间，刺耳的笑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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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笑声的是屋子里的那位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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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格外尖利，像旧式烧水炉在水烧开那一刻发出的打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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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的嘛。我当年也是这样的。这是喜事啊！躲什么呢？别躲！别躲啊！！！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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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躲！这可不兴躲！大吉大利啊！不许躲！！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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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并没有直接攻击人，但在听到她笑声的那刻，沈明烛忽然心生一种万念俱灰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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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委屈涌上心间，这让他几乎萌生了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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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大片黑暗更是加剧他心里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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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我不能当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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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偏偏瞎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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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阴暗的念头在沈明烛心间一一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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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刚被打倒的男人和男孩竟没事儿人似的相继站了起来，前后脚一步步朝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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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啪”得一声响，那是坐在方桌边的那位老人用手掌拍了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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