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早就该想明白的,她得是多蠢才会觉得向他道歉、服软,就能让他摒弃前嫌?
再没有比萧渡玄更冷酷、残忍的人,在他尚为储君的时候,手上沾的血就已经到了可怖的地步。
他惯来是以杀夺的冷血手腕震慑下方的,谁若是敢叛,便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东宫永远不会有流言蜚语,也永远不会杂乱的声音被传出去。
沈希紧咬着牙关,她压着声说道:“此事就暂且不须陛下费心了。”
“是吗?”萧渡玄打开香炉的顶盖,轻轻地拨了拨里面的香料,冷香往外流散,明明疏离寡淡,涌入肺腑里却像是焚烧着的荒原。
沈希再度生出晕眩的念头,好在指腹刺痛,将她的意识拉了回来。
“臣女就先不叨扰陛下了。”她福了福身,说罢便要离开。
萧渡玄也没有理会她,只在她快要走出去的时候,轻声说道:“朕教你一招吧,将这婚事退了去,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沈希耳边嗡嗡作鸣,她难以置信地回眸,满腔的怒火宛若被冷水骤然浇灭。
方才她还能愠怒,但此刻她心底只余下了至深的寒意。
沈希干涩地说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吗?让你退婚。”萧渡玄没有抬头,声音也轻轻的,但那深重的压迫感依然是尽数倾覆,“朕的侄媳,不能是一个不贞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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