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背叛了你，逼得你不得不跳了崖。”慕千山低头，将被他刻意伪造的真相一一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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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一点，你就真的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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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玄的声音很低：“我跳了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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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救了你。”慕千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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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被他说得像情人之间的低语似的。明玄有些不自然，想躲，慕千山反而笑了，又用嘴唇去碰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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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玄面色发红，整个人却被他箍在怀里，躲不开，只能仰起头唤他：“广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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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山偏过头，动作果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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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我了。”明玄垂下眼，“说正事。如今朝中局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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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都不记得，怎么还操心这些？”慕千山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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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什么都不记得。”明玄反驳，“只是有些忘了，有些连贯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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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山用嘴唇碰他的脸，有心问他为什么偏偏忘记自己，却还是生怕说出来刺激到他，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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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党权倾朝野。”他换了一副公事公办的语调，慢慢说，“如今是你的异母兄长，嘉安帝明宇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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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乌瀚进逼大晋。大晋迎战，却因为叛将泄露军事布防，被敌人抓住了薄弱点，出其不意击败。北疆的主将陈楼，因为这事死在了战场上，而你，在众目睽睽中跳下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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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绝大多数人心中，你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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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玄慢慢地眨了下眼睛。脑海里闪过几幅零散的画面，但还没连贯出足够的信息，沉沉的头痛又向他侵袭过来。他捂住了额头，睫毛低垂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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