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有一天，太傅问了一个问题，是前几日布置要读的典籍里有的。明玄因为前几日母后生病，去侍了疾，所以没有来得及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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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太子，错了问题也不免受罚。但太子千金之躯，不可毁伤，太傅便只是用戒尺打了他手心一记，小惩大诫。慕千山却因此不满，出言顶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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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撞的结果就是，他被罚抄了十遍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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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学之后明玄去找了慕千山，果然看见他在后院里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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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山才九岁，身体还没长起来，却已经能挥得动十几斤的铁剑。这铁剑是没开锋的，是为了防止伤到人。他将上衣的衣摆扎进腰带之中，略微有些长的黑发用皮绳扎成了乱糟糟的马尾，一个横劈，身前的木桩便多了一道白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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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明玄果断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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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山看见了他，就把铁剑丢了，向他跑过来：“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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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玄稳稳地接住了他。看到慕千山的表情，才说：“怎么，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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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罚我抄书。”慕千山心情不高兴，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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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玄安慰道：“我帮你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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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山在他怀里抬起头来，语气笃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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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玄忍不住笑了：“可是你是因为我才顶撞太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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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根本不听人解释。”慕千山抱怨道，“他对你要求太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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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玄眼角微弯，摸了摸慕千山的头发，慕千山便安静地垂下头来，任凭他摸。微长的黑发不像成年人那样硬，像小动物一样毛茸茸的，手感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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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说：“殿下，你教我写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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