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蹊颓然道：“公子心里也怀着这个念想吧。不然当年，又怎么会冒殒命之危，也要救他？……皇上决心已定，日后的大晋，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武将的用武之地。有时我看到公子，都会可惜，缘何没有早生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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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寂静了片刻，慕千山轻轻地放下了茶杯。“将军，有件要紧事，我必须当面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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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在信里提及，是因为兹事体大，难以确保消息不会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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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蹊也平静下来，叹了口气，转过身来，不甚在意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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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说二殿下，他其实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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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蹊身体一顿，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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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掉下山崖的，不可能孤身一人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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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慕千山终于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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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沉香散的人，确实会变得神志不清，思维癫狂，但慕千山脸上的表情太过冷静，又让他觉得方才是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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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怀疑在心头蔓延开来，尽管这件事实在不可思议，成蹊脸色还是变了变：“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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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山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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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成蹊这才反应过来，声音都拔高了两个度，语调里充斥着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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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还没死，”慕千山伸手，给他递了毛巾擦衣，叹了口气，“你方才说的话还算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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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算数？”成蹊霍然站起，在屋里来回转了两圈，“二殿下人在哪儿？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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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山想到明玄的病：“你现在不能见他。他失忆了，昏迷了三个月，连我都不记得。近几日病情才好一些，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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