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没有了方才轻松的笑意，谁也没想到放松的时光会是这么短暂，“我会守到最后一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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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族人生性野蛮，一旦长驱直入中原腹地，便是烧杀抢掠，放火屠村，无恶不作。就算不是为了大晋，为了大晋的百姓和他们自己，都应当竭尽全力，奋力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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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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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玄淡淡地道：“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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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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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破之下安有太子，”明玄随意活动了下手臂，眼眸之中显露出一丝讥讽，“更何况是废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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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慕千山觉得自己喉头仿佛堵了个酸热的硬块，让他语声发涩，“我发誓过要保护好你，不让你以身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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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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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慕千山眼眶酸涩，平日里从不显露，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这一句话在这个时候，竟是这么轻易地诉诸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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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想过，留给他们两人的时间会是如此之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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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玄上前一步，强硬地扳过他的下颌，让他抬起了头，紧接着直接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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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昨夜玩笑般蜻蜓点水的亲吻，明玄的动作显得很粗暴。两人唇瓣紧紧厮磨，明玄唇上昨天的伤口又见了血，给这个吻增添了不合时宜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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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的时候两个人嘴唇都见了血。慕千山抱着明玄，感受着这个人的呼吸和体温，忽觉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胸中沉郁渐渐化去，变作一滩酸软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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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人都会活下来，”明玄在他耳边说话，语声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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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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