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火急火燎,巴不得下一瞬云葳就出现在她面前。
秋宁快马加鞭往雍州追去,转天午后便瞧见官道上宁府悠哉悠哉缓行的车驾,忙不迭地加速包抄,将人拦下。
可那马车上,竟只有云瑶一人。
而此刻宣和殿内,文昭对着一张传书,正在气得拿拳头砸桌子。
槐夏传讯,云葳带着她和桃枝半路往余杭的方向去了,云瑶入雍州,就是个幌子罢了。
到处乱跑,还不吱声,愈发放肆!文昭手撑桌案,脸上的愠色鲜明,京城往余杭,一路疾驰来回也得十余日,更何况云葳那小身板娇滴滴的,才不会急行军般赶路。
她咬牙缓了须臾,压下满腔憋闷,眸光一转便吩咐罗喜去传令:让萧妧带着一百禁军,往余杭去,沿途随行护卫,把人平安送还。
陛下,萧副使快要大婚了,这会儿把人派出去吗?罗喜怕文昭气糊涂了,大着胆子与人周旋。
文昭当真迷糊了,一半脑子想着云葳的安全,一半脑子与人赌气,险些忘记这要紧的症结。
罢了,齐相的幼子不是履新左卫了么?让他去。
喏。
换过的人虽然信得过,但话怕是不那么好开口的,若萧妧去,强行把云葳拐回来都成。
文昭颇为无奈,每日过得宛如孤寡伶仃的可怜人,在大兴宫内长吁短叹,惹得一众宫人每每睡觉前都要阖眸许愿,默念八百遍,求云葳早日归京。
初夏五月,槐香沁人,满庭落花如雪,馥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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