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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出了太子有所顾忌,有顾忌,便等于太子知道了其中端倪,为亲者讳,在三缄其口。
这点遮遮掩掩庄青翟不在乎,但太子这么做,却令他喜悦。
只见太子少傅笑眯眯道:“年少聪慧,还知自藏锋芒,不错,着实不错!”
话音未落。
刘据就是一怔,旋即尴尬掩嘴,“咳咳,少傅说什么呢?”
“呵呵,既然你不愿说,老夫替你说。”
庄青翟敲了敲案几,四周侍立的宫人闻声后退数丈,此地再无六耳。
他直视刘据,坦然言之。
“今日第一课,不教经传,不授大义,那是太傅的职责,老夫第一天,只讲一个字。”
“刀!”
听到这话,刘据神情顿时肃穆。
他猜到了少傅可能想说什么,可心中实在疑虑,对方坦诚,刘据也不再扭捏,直言道:
“敢问少傅,此为储君特定课业?”
“非也!”
庄青翟摇头不止,“经传可以选定,权谋如何限定内容?老夫想到什么,讲什么。”
“……少傅既讲谋略,第一日便说‘刀’,是否过于急切?”刘据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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