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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缕龙尾随着他耸肩的动作在额前摇晃着透露出他一点点的不耐烦,他咬着牙重新握着她的手,理性和感性也同时在脑中叫嚣,一个叫嚣着不可一世的亨利应该站起来,一个在嘲笑薛董为了一个女人跪在人来人往的病房里低着头道歉。
医生和人群的喧闹是他的背景音乐,他终其前半生都在追随一个人搭伙过日子,但现在,太荒谬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跪在她的面前,哪怕是年少时对待白清艺,自己也从来没有过。但现在他就是跪下了,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原谅自己,更不知道有什么灵丹妙药能让两人回到初遇。
对他来说下跪已经是一个很陌生的词语,陌生到他快要忘记上次是因为什么。但这次,他会记得很久,很久。
他只知道,一念之间,双腿一软,更没什么冲动让自己洒脱的甩开她的手站起来拍拍衣摆摔门离去,现在做不到了。
如果用这样自降身份的方式博得她的原谅,那未来
的他一定会百试百灵,无非是从所有补偿里选了一个最省事的。在她的认知里,自己这样的人做了这样的事,她一定会原谅。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她拉起了浑身半软的他,伸出手将他额前的碎发融入了刘海,秦睿捧着他的脸和他额头相抵,那场太平洋战役可以为他抵很多次错。
不过几秒钟,他觉得忽然之间自己半辈子都过去了,男人弯着腰按住她后脑,在不经意间咬着她的嘴唇厮磨。
又将她拥入怀和她挤在同一张单人床上,“我好困哦~”薛朝华揉揉眼将碎发向后拨去,又抱着秦睿调整着睡姿。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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