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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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植物人会失去昏迷期间的所有记忆，但他不同，他的病因是基因缺陷导致的向导精神力暴走逆流，因此在昏迷期间，他体内的精神力会不受控制地向外逸散，并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成为他的眼睛……也就是说，这二十年来，在他、在你身边发生的一切，他都有感知并且清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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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看着齐复礼平静的表情在她的话语声中一点点碎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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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复礼眼神中透出一种不敢置信的恐惧：“……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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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的父亲这些年来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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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是如何一步步滑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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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最终自己的父亲在儿子与梦想之间选择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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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艾薇脸上终于闪过一丝残忍，她一字一顿道：“是，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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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复礼：“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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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再问，这时法警推门而入：“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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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朝法警点点头，没有再开口的意思，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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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齐复礼仓促的一声“等等……”，但艾薇脚步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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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对于齐复礼来说最残忍的报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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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就是让他真正失去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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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儿子如果死了，带给他的可能只有遗憾、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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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儿子今后一辈子恨他，或许才是终生无法解脱的绝望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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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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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首都星监狱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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