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难逢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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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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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还真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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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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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肚子怨气，犹豫着转身想上楼去拿挂在玄关的自行车钥匙，又觉得自己昨天说的话不能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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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犹豫又是几秒钟流过，他只得加快速度飞奔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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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单元楼，门口晨光熹微，桂花树又落了一地花没人捡，穿着校服的人站在树下花中，正皱着眉看向单元楼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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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蒋序，他的眉间明显松了松，又飞快恢复成了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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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愣住了，慢慢走近对方桂花和阳光的香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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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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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没回答，只看了一眼时间：“七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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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蒋序一个激灵，今天是周芝白的早自习，敢在她的课迟到约等于杀头大罪，而蒋序作为课代表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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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拽住池钺的手腕：“那还不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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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昨天的方向，昨天的小巷。宁城的清晨有露水的冷气，满城的香樟树翠绿压顶，在看不见的道路尽头无限绵延。路上的人行色匆匆，混入两个穿着校服狂奔的少年并不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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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昨晚差点被酒瓶绊倒的地方，蒋序速慢了下来，松开池钺气喘吁吁地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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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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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也有些喘，缓了一会儿回答：“七点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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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够了。”蒋序直起腰，尽力把气喘匀。“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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