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难逢 第48节

害，立刻转头去看车窗外，不让池钺看见自己有点狼狈的样子，也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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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没有等到回答，也没有再说话，安静的帮蒋序冰敷，每20分钟又拿开一会儿，避免太凉反而冻伤。校服被冰袋外面化开的水雾沾湿，池钺又换一个干爽的位置隔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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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机械且枯燥的过程，他低着头没有一点不耐烦，窗外的光落在他脸上，映照出柔和的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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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的心也和冰一样化成了一汪水，湿漉漉的一片。他手指动了动，挪过去轻轻一蹭池钺的手背，像是一个和好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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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接住了这个暗示，他反勾住蒋序的手指，和他相互缠绕，声音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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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陪你去医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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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不再靠窗，挪过来把脸埋进池钺的肩头，脸颊蹭到池钺手臂的皮肤，才发觉池钺的手居然比自己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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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着，微微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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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芝白应该是和蒋正华说了这件事，刚进城，蒋正华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语气透露着不能掩盖着急，但说起话来还算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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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师说你今天烫到了，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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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如实回答，没有脱皮起疱，也一直在冰敷，现在已经没那么严重了。蒋正华放心了点，还是说：“还是去趟医院吧，要不我请个假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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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正华今晚有晚自习，还是高三下学期。他这种视教育事业为生命的人能问出要不要请假陪自己，蒋序突然有点动容，在感动中拒绝了自己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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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池钺说陪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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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正华一听，也立刻收回前言：“那就让小池陪你去吧，他比较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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