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难逢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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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池钺猜到他想问什么，直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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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店后面有个木板隔出来的小隔间，可以暂时休息。我放学了就在那儿写作业，顺便看着池芮芮。等池芮芮睡着了，再去前面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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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月光冷冷，如数洒落在阳台。眼下是春天，蒋序却有点冷，又有点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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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人很多，池学良陪完朋友心情不好，回隔间睡觉，说前面人多，让我去帮我妈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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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已经接近凌晨，池芮芮已经完全睡熟了，池学良脸色有些潮红，但口齿尚清楚，说话也正常，看起来并没有喝多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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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池钺其实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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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前面的客人源源不断，徐婵已经忙晕了。他想，大不了自己多转几趟过来盯着点。毕竟池学良在这儿，以往池芮芮也从来不会中途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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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命运的本质就在于残忍，嘲弄，突如其来和不可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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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池芮芮醒了，池学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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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店每个桌子都有小炭炉，需要的炭很多。人多的时候怕来不及，通常都是后面提前先烧着炭，等燃起来了，用炭盆端出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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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醒来时害怕，想要找哥哥或者妈妈。池芮芮一个人打开门，跌跌撞撞往前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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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盆放在后面的过道里通风，而从隔间到前店需要穿过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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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声音很轻，像是风穿过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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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想过，应该是没走稳摔了一跤，整个人跌进去了。又或者是弄翻了炭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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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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