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难逢 第56节

徐明洲不明白池钺，应该没有人明白此刻的池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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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狼狈，像是走了很多路，毫无预设，猛然在某一瞬间撞进了漫长的岁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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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狼狈的是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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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阳光不是很温暖，寡淡得只是惨白的光线。寒风刮到蒋序脸上，像是毫不留情的一刀，让他从如同被冻僵的状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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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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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很久，满打满算，上次见面之后，今年已经步入第十年。自己不是十八岁的蒋序，对方也不是当年的池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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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中间隔着十年无法跨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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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被冷风迎头一吹，才发现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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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是自己的当事人，后面是自己今天的调解对象，旁边还有承办民警。现在是在派出所的院子里，自己作为律师，实在不该控制不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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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几秒又睁开，调整好表情，转过身去面对身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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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长高了，也瘦了。五官轮廓利落分明，多了成熟男人的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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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对他点头，说：“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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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淡然，表情冷静，如果不是大衣兜里的指尖还在发颤，他看起来已经完全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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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伽终于揣摩出来，问：“搞半天你们认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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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简略回答：“高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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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去看池钺的脸色，转头望着林伽，语气也恢复了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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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我和对方认识。虽然调解不需要申请回避，但有些当事人还是会介意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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