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难逢 第57节

听见他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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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表情淡然：“你道什么歉，他见义勇为，和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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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多谈，礼尚往来问：“池芮芮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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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学了美术，在准备校考。”池钺回答完，又补充道，“她挺想你，有时候会说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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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想要说什么，最终变成简短的两个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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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一道接着一道上来，服务员对完单安静退去，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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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里的茶已经喝了大半，池钺一只手去拿旁边的青瓷茶壶，一只手伸过来帮他把玻璃杯接过来，接触的时候不可避免的触到了蒋序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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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与温热交错，上一次这样的接触应该是十年前。蒋序不由自主颤动了一下，他立刻蜷起手掩饰，目光也从池钺身上挪开，假装很专注的看对方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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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带着热气徐徐流出，池钺的手很稳，手指修长干净，只有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道陈旧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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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看到的瞬间心猛地一跳，表情终于有点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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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不太确定那个伤口是不是当年自己弄的那个——居然这么深吗。他有点心虚又有点震惊，忍不住稍微直起身想要看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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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池钺重新把茶添满，递过来时抬眼看着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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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躲闪不及，掩饰道：“表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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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低头看了一眼，回答：“别人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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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送人接近六位数的表呢，蒋序脑子里想着疤痕想着手表，想着过去想着现在，忍不住脱口而出：“哦，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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