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突然在这一刻无限的增长,让他17年以来,第一次这么想让一个人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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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一出来,蒋序先把自己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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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自己的脸埋进两人交错的手里,闭上眼,眼泪默不作声地掉在池钺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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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的眼泪带着淡淡的温度,池钺却被烫到心脏紧缩。那是一颗眼泪,又像一粒钻石,狠狠划过池钺的心脏,留下鲜血淋漓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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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就后悔了,把蒋序拉起来坐到自己身上,面对面用手轻轻蹭掉对方的眼泪,额头和对方贴在一起,用一种比刚才温柔一百倍的声音低低安抚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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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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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芮芮的门半开半掩,刚把女儿哄睡的徐婵手放在门把上,无声听完了这场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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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惨白,听着自己儿子的回答不知道在想什么,脑子里像是针一根一根细密的扎过,让她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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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没有出去,悄无声息的重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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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乡下过完春节,蒋序一家三口又回到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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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的新家是蒋序大学时蒋正华他们买的,三层楼的小别墅,面积不大,但上下楼方便,蒋正华腿脚不好,不用那么费劲。还有一个小花园,能让他种点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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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去年几乎没休过假,这个假期连上了年假,比以往多几天,天天窝在家里和蒋正华种花,地上搞得全是散落的花土,父子俩一起挨许亭柔的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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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蒋序刚给花浇完水回到客厅,乔合一的电话紧跟着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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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合一嗓门儿一如既往,张口就问:“回了宁城了?”\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