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颠覆了，他们也不会跟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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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他笑了起来，一种莫名的痛楚在心底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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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鸣拎着一大包卫生棉回到家，屋子里已经没有灯光了；就像过去的每一天一样，他习惯九点熄灯，进书房看看书，然后回卧室，偶尔听魏绣蓉说一些今天发生的事，但因为她也不是个碎嘴的人，所以他们常常直接倒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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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夫妻俩能够交谈的共同话题并不多，毕竟，他们不论人生观、学经历、工作、背景都有很大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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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唯一的共通点大概就是出生在同一个村子里吧！云林老家是他们最常聊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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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他的工作太复杂，能够完全了解的人实在不多。所以他也没指望魏绣蓉了解，或者给他帮助，那对她而言太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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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他用力地握紧拳头，他想谈话，哪怕对象是条狗也好，他想咆哮吼出心底的郁闷、不平、失措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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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几年了，他一直掌握得好好的人生为什么会突然崩溃？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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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昏黄的灯光突然从黑暗的屋子里流泄出来，魏绣蓉恬淡的面容出现在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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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一直站在外头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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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打了个哆嗉，感觉快要灭顶的生命在一瞬间被拉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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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他轻叹口气，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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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进来吧！”她敞开大门，接过他手中的公事包，和那一大袋各式各样的卫生棉试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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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鸣不时地拎一大袋卫生棉回家她是知道的，虽然不清楚他为何喜欢帮忙买这些东西，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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