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在劈柴上;不知不觉,都过了十几年。
两人飞速出刀,碗口粗细的木柴被连劈十余记,渐渐难以维持平衡,每每落刀的尾劲一拉,都带得整束柴不住摇晃。耿照心知崩坏在即,暗忖:“我可不能赢了木鸡叔叔,得让他高兴才行。”唰唰连抢两刀,末尾余劲一拖,便要将木柴抖散。
谁知长发怪人拦腰一挥,石砧上的木柴上下两分,上半截迎风飘开,“唰!”散成无数细片,径粗还不及一筷,宛若竹篾一般;下半截却被拖刀的力量一束,直挺挺的停在砧上,若非周身布满密密麻麻的竖直刀痕,远看简直就像半截完好的粗柴,动也不动。
“好!”耿照看得一愣,不禁脱口而出,这一刀便再也出不了手。呆得片刻,院里微风轻扬,将下半截木柴吹得像重菊般四散开倒,稀哩哗啦的吹下了石砧。
七叔低头哼笑,转身走进屋里。
“进来吧!我早说了,你这两个月里若少拿柴刀,只怕还不如他。”
耿照不觉微笑,取薄被替木鸡叔叔盖好下身,也随七叔进了屋里。
“喏,你瞧瞧。”
七叔取出一只乌木长匣,随手翻开匣盖。匣中的黄衬上置着一柄红鞘长剑,鞘宽三指,长近四尺,黄铜吞口、鸟翼剑锷,形制十分朴拙。耿照捧过木匣,不觉蹙眉:“七叔,这剑……好沉!”
七叔不置可否,微哼一声:“拔出来瞧瞧。”
耿照求之不得,小心翼翼捧剑出匣,锵啷一声龙吟,屋里顿时亮起一泓秋水。那剑剑刃甚厚,剑身从剑锷朝锋刃缩窄,吞鞘处原有三指幅宽,到了剑尖剩不到两指,显然剑的主人擅长击刺,才有这样的特殊要求。
他提劲轻挥几下,谁知剑刃晃也不晃,竟连一丝风声也无。
“真是好刚的一把剑!”耿照赞叹:“七叔,这剑若不开锋,拿来当九节钢鞭也使得。是谁用这么重的剑器?”
七叔冷笑:“这便是横疏影让你来拿的玩意儿了。好个泼辣的娘儿们!叫什么来着?”耿照听得矫舌不下,呆了片刻,才讷讷地回话:“叫……叫染红霞,外号“万里枫江”,是水月停轩的二掌院。这……这是她要的兵器?”
两人对看半晌,七叔“噗”的一声,忍不住哈哈大笑,使劲搧了他后脑勺一记。
“快去断肠湖罢,傻小子!这么恶的婆娘,当心她一使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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