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没变的,就只有秋水亭主事的谦恭有礼。
“这一回,您还能押什么?”
大哥解下蓝布包袱,露出一块木纹苍苍的熏黑牌匾。那人眼睛一亮,含笑不语。
“这是我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大哥望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你不是很想要么?这回,我押的是我的姓名;你赢,从此这木牌底下的名和姓归你,无论谁来问,你都是本家出身,货真价实的岳家第十四世嫡长。这,够不够份量?”
牌位的最角落横雕着“十四世”的字样,底下并排着阿傻和他大哥姓名的簪花小楷。
那人笑道:“你早两个月来肯定值,不过我近日才杀败盘据环跳山的五帝神兵,降服人称“伊沙陀之魔”的摄杀二律仙,身价暴增,一条姓名只怕不够。你家也拿不出更多啦,不若凑一对儿罢?”
大哥只当阿傻逃命去了,早让他舍弃一切包袱别想复仇,答应得十分干脆。
“好。”
那人点点头,秋水亭的主事收起乌檀木牌,折戟台上只剩下两人。
尘沙蜂虿暗黄天。阿傻的大哥拔出钢刀,那人双手负后,贮有家传宝刀的乌木长匣立在台上,八十五斤的沉甸直视旗卷风啸如无物,仿佛打入台基的一根铁桩,连晃也不晃一下。
“我很佩服你。”
他扬声笑道,雄浑的内力穿破风咆,仿佛说话的人就在耳畔。
大哥只当是恶意嘲讽。近三场决斗,阿傻的大哥所能撑过的回合数越来越少,倒数第三场走了一百零七招,第二场六十五招,三个月前那场只换过卅七招,便败下阵来。
阿傻的大哥不畏枯燥,将家传的七式“杀虎禅”刀法练得精纯,原本一式数变的刀招越练越少,最后每招只剩一刀。与那人以外的对手过招,他极少出过三刀的--第一刀“探玄”、第二刀“决杀”,第三刀可用“欺刃”或“石伏”,对强敌或骗或守。
近日索性连“探玄”也不必了,出手便是“决杀”。一刀即胜,毋须缠夹。
如此看来,与那人愈拼愈少合的现象,也不见得全是坏事。
““杀虎禅”这般枯燥乏味的刀法,你居然可以日复一日的练下去,还将它练得更加枯燥乏味,实在了不起。”那人朗声笑道:“你以为,杀虎禅刀法便是《虎箓七神绝》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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