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造出一种“一眼望穿”似的虚幻效果,但真想眺至后进,实际上又有所不能。
厅堂两侧的檐柱间,悬满了长幅字画,颇有以之为墙的意思。
谈剑笏不懂书画,只觉这主意挺别致,果是儒门中人,轮椅忽地一顿,原来是老台丞伸手握住轮辋,硬生生止住前进的势子,锐目扫向一旁:
“……这是前朝曹子頵曹大学士的《朝辞帝辇别诸弟书》?”
“是真迹。”南宫损面无表情,答的比问的多:
“堂中所藏,无一伪赝,以收罗名家法书百帧为目标,故称‘百品堂’。”明明声音语气未变,不知怎的令人生出一股骄傲之感。
谈剑笏知台丞脾性,那帧《朝辞帝辇别诸弟书》的长挂轴如非绝品,以他自视之高,想是不屑发问的。此书所悬处,是最靠近堂门的柱间下首,换句话说,就算不是百品中敬陪末座者,也决计非是最有名、最珍贵的一幅,无怪乎南宫损底气十足,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谈大人诗书虽读得不多,未敢以读书人自居,怎么想都觉得以“收罗百帖”为目标的百品堂,委实不比“芳馥百品,铿锵三变”的百品堂来得高明。后者好歹还有个自强不息的君子内蕴,收藏名物不就是珍宝阁的作派么?
果然是开斗鸡场的啊!谈剑笏豁然开朗,又觉更了解南宫谷主一些,增进认识总是好的。
萧谏纸却有不同见解,严峻的视线遍扫一匝,思索片刻,缓缓说道:“沉沙谷本是旱地,我方才还在想,外头的水渠是怎么一回事,原来……这是个阵哪!”
南宫损神情微变,似是混杂了惊讶和佩服,但也只是乍现倏隐,一霎眼又回复原先不咸不淡的冷面,从容道:“收藏字画,最忌温湿,湿则易腐,温而养蠹。沉沙谷周遭皆是旱地,乍看是理想的收藏之处——但这不过是外行人的庸俗见解。
“过于干燥,将使纸质脆化,轻则皲裂破损,重则灰飞烟灭;较之蠹鱼蚕食,或要十几二十年光景,旱地伤纸,不过转瞬间耳。‘百品堂’外所绕曲水、兴筑之土屋,均经高人指点,按五行阴阳生克变化排列,温湿定恒,如同春秋。台丞若稍加留意,会发现此间连风都没有,依旧凉爽干燥,甚是宜人。”
运使阵法,除了排布之人的功力、术数修为,地气也有极大的影响。如四极明府固然能人辈出,千百年来钻研奇门阵图,时有突破,也亏得覆笥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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