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以前辈这般造诣,族中的耆老多有不及,要录多少进秘卷,也就是前辈一句话——”
武登庸怒极反笑。“好你个耿小子!这是在说我滥竽充数啊。”
“晚辈怎敢说前辈什么竽什么数的,前辈您怎么说就怎么是。”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是不行了。”老渔夫捋高袖管,气虎虎道:
“这六式你给我瞧好了,看完再跟我说是不是滥竽充数!气死老子!”
“晚辈一定睁眼瞧仔细!”
“让你顶嘴!来来来,给爷爷睁大狗眼——”
“……后来呢?”
晚饭过后,日九摒退左右,说是要送耿照回房歇息。
呼延宗卫也是人精,明白国主与典卫大人有话要说,不让婢仆打扰,日九亲自秉烛,二少并肩行于廊间。
相较午后与师父他老人家有来有往,席上耿照显得无精打采,倒是武登庸意兴遄飞,割鱼劝酒,吃得红光满面,餐毕腆着大肚腩睡觉去了,怎么看都是庆功宴的架势。
“没怎么样。”耿照闷道:“他老人家比划都没比划,转头又说了个故事给我听。今儿啥事没干,净听故事。”
日九“噗哧”一声,见好友乜眸横至,赶紧憋住,捂嘴干咳几声,好言劝慰。
“原来是教我师父给涮了,难怪心里不舒坦。不怪你不怪你,都用上激将法,估计已有挨顿好揍的觉悟,哪知又听了个故事,这份冤哪……欸,不说笑不说笑。我师父就这样,云遮雾沼,越较真他越想弄你。老实说今儿这样挺不错,我还怕他随便找个藉口揍你,当是交差,没想居然同你说了一晌。这不坏,比我想的要好多了。”
耿照抱头赌气似的往横栏一坐,朝空里蹬靴,瓮声瓮气道:“我倒希望前辈揍我一顿。皮肉疼能记事儿,好过空手而回。”日九倚檐柱而坐,一条腿跨上镂花栏杆,抖着尖头微翘的鱼鳞金缕靴,彷佛又回到朱城山时,浑没半分国主的样子。
“你要想,今儿师父他老人家同你说的,是关于他回不去的故乡之事,他从没跟我说过这些。我觉得这一切并非毫无因由。”
耿照无言半晌,讷讷地垂肩放手,看似平复许多,双眼仍盯着靴尖地面,蹙眉喃喃:“你说前辈不待见我,但我对前辈并无不满。只是时间不站在我这边,若前辈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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