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水精屋似的阵壁消散,才传出耿照的大喝:“别要走脱了殷贼!闭阵……闭阵!”
聂雨色正欲施为,漫天金芒一收,赫见雪艳青披发倒落、长枪坠地,身上没有盔甲包覆的地方,数不清有多少伤痕,其中必有紧要之处,已起不了身;耿照右臂垂落身侧,整条袖管全是黏稠血污,受创非轻,左手勉强环住雪艳青,挣扎欲起。恶佛挡在两人之前,僧衣化作血袍,双目圆瞠,也不知还有没有气。
(不过一瞬,怎能……怎能溃败如斯!)
“……来不及了!”殷横野指带炽华,分向两头,对准堂内的如箭矢一般,欲取聂雨色之命;另一手的气劲甩动如长鞭,扫向耿照等三人——
一道刺耳的破空声至,殷横野身形一挫,双臂交错,凌厉的指风接连削短了来物,却来不及将它彻底破坏或扫开,锐风竟已迫近面门。殷横野不及细思,忙凝住身前四尺,岂料那物事连停都没停够一息,飕然即至!
千钧一发,殷横野施展“分光化影”避过,乌影“笃!”一声牢牢插进他原先所在处的地面,失去饰羽的半截黑杆仍有两尺长短,通体漾着狞恶的金属乌光,居然是一枚铁箭。
便只这么一停,阵中三人退回廊间,聂雨色重启阵壁,再度将殷横野困于水精屋内。雪艳青眸光散乱,仓促间难以解甲验伤,耿照忍痛捏着皮开肉绽的右拳,将血滴进她微启的檀口中。
片刻女郎眉头颤蹙,似恢复一丝行动力,本能抬臂,不意扯动伤处,痛得身子微拘。
耿照观察她蜷缩的方向,俯近肩胸之交,咬住系甲革带,以掌按甲,运功咬断带子,撕开底衣肚兜,见高耸饱满的雪乳下,有个骨碌碌冒着血的小洞;若非打穿肋骨,抵销了绝大部分的劲道,这下绝对是洞穿心肺的致命伤。
他移右掌至伤口上,毫不吝惜地挤血滴落,要不多时雪艳青的出血便减缓了许多。女郎神识略复,便即强聚眸焦,歙动樱唇:“盟……盟主……殷、殷贼……”开口并无休休气声,显未伤及肺脏。耿照放下心来,将撕下的衣布塞入她掌里,导引她压紧创口,低道:
“你且安心待着,殷贼由我来杀。”说话间右臂已自行止血,但受创的筋骨不如血肉恢复得快。耿照活动左臂,抽出预藏在廊庑间的另一柄刀,刀锋抵住右手掌心,扬声道:“大师请来!我有一疗伤速法。”
远处恶佛摇了摇头,并未接口,难以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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