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死角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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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才离开区区几个小时，却仿佛过了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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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睡觉也不脱衣服，还趴着睡。”前身母亲冯玉荣的声音絮絮叨叨在门口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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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是一层薄薄被子盖在身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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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李程颐意识便再度沉下去，陷入新的一轮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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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安宁，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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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他回过神来，眼皮已经变成了一片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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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有光从外面照射在眼皮上，透出的血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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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鸟叫从窗口钻进来，夹杂着拖把在地面摩擦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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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程颐清醒过来，慢慢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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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枕头上，没脱衣服睡着了，口水把枕巾打湿一大片，压在嘴角皮肤上有些黏糊糊的，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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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股难闻的口水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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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个身，他从床上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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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母亲冯玉荣正系着黑围裙，一身居家服弯腰拖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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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漉漉的拖把布在地板上拖出一道道清晰的湿痕，还散发出淡淡洗衣水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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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又用洗衣服的水拖地。”李程颐不自觉的张口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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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和他上辈子母亲做的一模一样，两种画面莫名的在这一刻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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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也是钱，洗完衣服白白倒掉不浪费啊？”冯玉荣有些走样的身材支起身，抹了把额头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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