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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每一根骨头都仿佛是错位的,项宜已思虑不了这么多,几乎是躺下来就睡着了。
谭廷悄悄看了妻子两眼,见她又这般快地睡了。
只是她今日束在后面的长发,在事后散的有些厉害,有一缕被她压在了枕下。
借着浅薄的光亮,他伸了伸手,将那缕头发轻轻勾了出来。
她睡熟了,丝毫未觉。
火盆烧到了最旺的地方,似是一室春暖。
谭廷慢慢闭起了眼睛。
翌日项宜险些没起来,要不是乔荇在外连声唤她,就要错过给赵氏晨昏定省的时辰。
从秋照苑回来,项宜直接去了花厅理事。
谭廷从外院书房回来的时候,透过梅林恰看到花厅里的人。
梅影错落,她穿了一身茶白色对襟长袄坐在上首,下面一众管事挨个上前回禀报事。
她问事理事,令乔荇分发对牌,不急不躁地处置,下面无一人喧哗,远远看去便觉妥妥帖帖。
谭廷不知自己看了多久,直到肩头落了许多梅瓣,才缓步离去。
项宜并不知远处有人落了目光过来,只是如常理完了事回房,看到账房和自己那位夫君都在厅里。
项宜不明所以。
账房却上前将红布包着的银子奉了上来,交给乔荇。
“这是夫人这个月的例钱。”
这例钱发得早了些,掂量起来,重量也不太对。
乔荇看了一眼,“这是三份例钱吧?”
怎么三份例钱都送到了夫人这儿?
项宜也看向了账房,顺带着看了一眼,书案前磨墨写字的谭家大爷。
谭廷笔下顿了顿,沾了些墨,看了账房一眼。
账房先生立时提了心神。
这三份例钱,除了本就是给夫人的那一份,其余两份都是大爷从自己私账上调出来补贴夫人的。
大爷不知为何不同夫人直说,而是让他一起交给夫人。
他只好解释,“夫人掌管中馈,还要料理家事族事,十分辛苦,例钱本该三份,夫人收下吧。”
乔荇看着陡然多出来的钱,眼眸亮了亮,夫人辛苦这么就,涨例钱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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