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子,在工部任一个小吏。
就算她有野心……
杨昪想,她除了大肆揽权,不还政给小皇帝以外,也做不了什么了。她没有可以倚仗的强势娘家。
既如此,皇兄为何还那般担心?
无论是他还是郑嘉禾,在皇帝年幼时代为掌权,都是不可避免的事。
皇兄的担忧有些多余。
“所以,”杨昪缓缓道,“你想让我放弃摄政。”
郑嘉禾眸光低垂:“我只是提个建议。毕竟你、我、长宁,我们曾经一起在太兴堂念书,那个时候你还知道遮掩锋芒……我不想看着你万劫不复。”
郑嘉禾八岁的时候入宫做了他二皇姐长宁公主的伴读,由此与他、与先帝相识。
长宁是最得景宗皇帝宠爱的公主,她不爱跟其他公主一样学什么女德、女红之类,硬是要跟一群皇子凑在一处,景宗皇帝竟也应了。
兴许也是因此,郑嘉禾得以跟着长宁一起习读四书五经,看地理民生,如今才能以太后之尊,代幼帝执掌天下。
一开始的时候,杨昪的成绩是最好的,得夫子夸赞最多,郑嘉禾与长宁都羡慕他。
但到后来……郑嘉禾十三岁那年,先帝被册为太子之后,杨昪就仿佛突然失去了灵气,成绩垫底,贪图玩乐,弄得当时负责教导他们的钟老太傅,每次见到杨昪,都忍不住叹气。
她知道那时的杨昪,低调是为了求生。
杨昪自幼丧母,母家落败,他若再出尽风头,那时的皇后——如今的太皇太后和先帝岂会容得下他?
她主动提起小时候,让杨昪沉默许久,方哑声开口:“……不必思虑过多。”
殿门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薛敬出现在屏风处,轻声禀道:“太后,清凉殿已经收拾好了。”
郑嘉禾看眼杨昪,嗯声:“我知道了。”
薛敬又悄无声息退下去。
郑嘉禾执起案上的紫砂壶,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水。
“当然,怎么做还是取决于你。”她眸中含笑,声音轻柔,“我总是盼着你能好的。”
杨昪低垂下眼,看见她递过来的杯盏。嫩如葱根的指尖,轻轻地捏着杯沿,对比分明,让他本就躁动难安的心,愈发痒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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