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保持理性和警觉,只会想要一头扎进去,搂着那个人,结结实实地睡个天昏地暗。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胳膊收紧了些,便听得怀中之人的低语。
“……霍无咎。”
霍无咎一惊,只当是自己胳膊搂得太紧,将江随舟勒醒了。
“嗯?”他连忙应声,低下头去,便见怀中的江随舟仍然睡着,闭着眼,只睫毛颤了几下。
原是在说梦话。
梦里还喊他名字呢?霍无咎低声笑了起来,只觉心口都被那一声低唤给化开了。
却听江随舟低声接着道。
“……混蛋死了。”
原来梦里喊他,是在骂他啊?
霍无咎的笑声停了停。
接着,他笑得更欢了,连带着胸腔都微微震颤起来。
“嗯,我混蛋,我特别混蛋。”
他应声,低头在江随舟的额头亲了亲,继而闭上了眼。
窗外日头明媚,宫人们来来往往地忙碌了起来。
不过,正殿的门扉却一直紧掩着,直掩到日上三竿,窗外蝉噪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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