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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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是年级主任，还有班里那些人，自己一旦说出口，恐怕面临的就是警察局，就是无休无止地谩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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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杨氤嗓子发干：“是我上课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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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杨氤的脸上浮现巴掌印，越来越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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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氤的身体晃了一下，摇摇头，可耳鸣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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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氤！我拼命工作是为了谁！”杨妈拽着杨氤来到杨爸的遗像面前，声音带了些哭腔：“你爸这个狗东西扔下我们就不管了，难道你也要自暴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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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氤跌跪在地，顾不上膝盖处传来的疼痛，伸手拿起桌上的木条，放到杨妈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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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别哭了，您打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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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妈深吸一口气，避开杨氤的手，木条全落在了腿臀，肉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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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学时，为了不让走姿看出异样，杨氤强忍着疼痛走进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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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他的桌子上堆满了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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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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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有些熟悉，像在哪里听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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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又是哪个骂过他的吧，杨氤自嘲一笑。\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