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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迟目光沉静,“林徽,还记得刚来羽林军时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每一个人的道都不同,人生一世便是证道的过程,无论成或败,无论富贵还是清贫,只求问心无愧。”
“好一个只求问心无愧!真希望你不要后悔。”,林徽面部肌肉颤抖了一下,被气得不清,甩袖离开。
七迟望着风中很快化作小小一点的背影,那个胆小不敢大声说话的小孩经历风风雨雨,也开始长大变成像模像样的武官了。
七迟轻启唇齿,她知道对方十年苦练应有的修为足以听清自己的话,“那我希望你不为红尘洪流裹挟,找到内心真正想要的东西与快乐。”
林徽的身子短暂凝滞了一下,很快重新启动脚步,快速地消失不见。
七迟回到侍卫府正堂,与上一班巡逻的人交接,开始了一天的日常巡逻。
白日的长门宫与晚上截然不同,晦暗不明的轮廓退缩至角角落落,成为黯淡而陈旧的阴翳。玉殿飞阁在一片碎瓦颓垣内惘然若失,犹如美人幽魂出窍离体,徒留华而无神的空壳。
七迟跨过一扇扇丹漆斑驳的宫门,褪去夜色后的砖墙更加高耸,像平地拔起的巨石,不可撼动地压向天空。
北室和西厢静寂,没有人走动。东院门扉依旧紧闭,唯有焚香沉沉。一切如常。
七迟转了几圈,闲着没事,路过竹林时摘了一片竹叶,抵在唇上有一下没一下吹着。
过了一会儿,远远听见喜鹊啼叫。她调整竹叶位置,一串模仿鸟鸣的口哨以假乱真地响起,惹来翅膀扑棱的动静。
一只长尾蓝喜鹊停在竹枝上,五米之外歪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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