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平时是谁在照看。毕竟古玉再怎么汇集灵气,没有人工修剪,莲花是没法活这么久的。
看了一会儿莲花,七迟估摸着时间回到正殿宫门口。陈述已经站在那儿等候换班,见到七迟身影,立马笑着朝她招手。自从解决了家中燃眉之急,她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连一双吊三百眼都显得格外亲和。
“我在炉上给你留一壶酒,快回去喝。”
七迟和她碰拳,“谢了。”
端着酒壶回屋,七迟撑起支条,开了菱花棂格的牖户,手肘撑在台沿上,喝了一口酒。
酒是烧酒,顺入喉中火辣辣的烈,顿时将寒气逼出身体,热气腾腾浮出脸颊。
趁着骨子里的暖意未散,七迟去小厨房简单弄了一些吃食添肚。长门宫人手少,因此排班相对紧密,一个侍卫一天有三次轮班,早中晚,每轮三个时辰。七迟的排班早上和下午连得紧,因此中午可不能像晚上那样正经做饭,土豆蒸熟后压成泥,撒上几粒胡椒,就算做吃过了。
七迟上床眯了半个时辰。打工人守则之一,中午不睡觉,下午就崩溃。吨吨灌咖啡,晚上不用睡。
桌上的线香逐渐缩短,褪成灰柱,掉向底下瓷盘碎开。待一炷香彻底烧尽,七迟也睁开了眼。
在宫门口接替陈述岗位,七迟巡守了一会儿,柳茕一瘸一拐地走来,细声细语地唤她。
七迟望向柳茕,“怎么了?”
柳茕弯着潋滟明眸,精神状态比昨天好上太多,“谢谢你替我找回这件羽衣。它是教坊师母在入宫前赠送予我的礼物,意义实在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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