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危瞧她一双眼睛无辜地瞪着自己,好似要等他下车,至于怎么下的车,等他骑在马上就已经忘了。
左颊的小酒窝乍现,她说她忙完了就回去,回去,她说回,李危一双眼睛比雪还亮,一扫刚才在马车上的憋气,屁颠屁颠地往王府走。
一时都没将她说的“我们”放在心上,有意忽略了般若奴。
卫牧瞧他春风得意的样子,亦如往常一样,冷着脸跟在他身侧。
“如今太子被废,长安居士愈加复杂,能堪此大任的皇子仅剩下四皇子庐陵王和你,三公主迟早要动手,你真要在此处与她做对逍遥夫妻,真能置身事外吗?”
李危抿了抿唇,回头瞧他:“不必将我算在内,我这楚王的封号怎么来的,谁都知道,这风怎么吹也吹不到我身上来。三皇姐要动手就动手,我在荆州府已无能为力。”
卫牧:“你未免天真,三公主的性情如何,你我都清楚,何必自欺欺人。”
李危咬着后槽牙,这人惯会在他兴头上给他冷不丁来这么一下,说的又是事实,还无法反驳。
“那你让我怎么办?”
卫牧:“你若不争,就没有活路。”
李危翻白眼:“她不想我掺和。”
卫牧:“那是她不知道你的处境,若是她知道你的处境,她一定会帮你。”
李危又想起他邀她做幕僚的事,为了这件事,他在渔利口蹲她蹲了足足好几个月,末了,她说他自以为是,她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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