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梳子,梳子上还有几缕长长的头发,蓬乱地缠绕在上面。
宋下童下马,瞧他双眼发怔,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没眼力见地和燕娘说:“主子好像被沈姑娘踹下来了。”
燕娘惊疑:“好端端地怎么会被沈姑娘揍?”
宋下童指指他手上的梳子:“肯定是他手笨遭嫌弃了。”
李危转身瞪了他一眼:“费什么话,一边玩去。”
他刚才确实是被沈芜赶下来的,说“踹”就过分了,沈芜才没那么粗鲁。
早上他们入的州府,晌午歇了脚,下午启程后,李危告诉她今日就能到黄鹤楼,带她逛夜市,是以她下午便睡了一觉,这一觉竟睡到了傍晚,入了城才醒来。沈芜的发髻全部乱作一团,塌的塌,散的散,眼见就要到山下了,她一急就塞了把梳子在李危手中,让他帮忙梳。
他好歹给自己梳了十几年的头,不像她才梳一年不到,应是比她手巧的。
车厢内点了盏风灯,城内路途平缓,火星照亮一隅,除此以外摇曳跳跃,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李危将梳子窝在掌中,指尖打乱她的发,一下一下地梳起来。自从用了特制的桂花油养发以后,她的头发不再像刚来时那样枯黄,已经油亮柔软乌黑不少,指腹摸上去柔滑细腻,好似摸在一张上好的缎子上。
耳畔的发丝最不听话,李危用手指抚摸两下,依旧抚不平整,反而将沈芜的耳尖碰红了,心下一动,盯着她的耳根蜿蜒而下入了她的脖颈,想起当日在医帐中看见的情形,那乌黑蜿蜒的发丝不知伸向了何处,梳角一勾,将那些引人发燥的发丝够了出来,带着她浑身的暖意与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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