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瞧见他的脸,他睡得很熟,眉眼都与醒着时完全不同,卷翘的睫毛安份地在眼睑下投射出一片细长的剪影,唇角淡淡漾出一道小勾,没有正眼,只是将她抚在自己身上,任她压着。
她靠在他的颊边问,贴着他的耳廓问:“还不起来吗?”
藩王入京,总要快些进宫觐见皇帝以阐明来此因由,免收责罚才是,只是李危这个楚王有些特殊,沈芜便直接问。
李危依旧闭着眼睛,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卫牧昨夜就帮我递了折子,依照我不受待见的程度,最早三日才会有人提起,若是我没有听诏,贸然觐见,反而会被责骂一顿。”
沈芜抬起的小脸又贴了回去,沉默一瞬,亲了亲他的下颌,像是在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