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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钥匙她睡觉都戴着,就算有人想偷都偷不着。
沈芜瞧这藏着这般隐秘,也知这钥匙该有多重要。
沈芜接了钥匙,那边的烟火冲上夜空,在黑夜中炸出五颜六色的光来,坊市内欢呼声排山倒海,更有人大喊拜年的贺词,互道吉祥。
她便趁着这波人潮,朝勺子巷走去。
跨过水沟,穿过暗巷,路过一两个落单的行人,和巡城的士兵,像一只从草原错入诚实的松鼠,穿梭在林立的建筑物中,索性今日是除夕夜,那些爱赶热闹的人都扎堆了,她才能如此顺利。
丰益堂就在勺子巷的中间,门前一棵一人环抱不过来的大榕树,与渔利口她的院子一样,不过冬日,榕树的叶子都落光了,露出干褐色的枝干,沈芜望了一眼,心中叹息,以往她想家都会想起那个江南岸边的家,现在每每想起都是渔利口那个家,有时候想起从前,还以为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她压下心中惆怅,敲开丰益堂的门。
开门的掌柜一见是她,就让了进来。
“王妃还不是王妃的时候,殿下就让我们所有人都认了您的画像,也说了您的很多事迹,见到您本人,就好像与您相识很久了似的。”
沈芜:“他是与荆州府陈氏的大小姐定的亲,那位陈大小姐与我很相似,或许您看的那画上不是我。”
她倒不是介意,只是……只是……就想解释一下。
掌柜的练过五旬,常年泡在药堂里,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一听就听出来了,他笑着道:“老朽冒犯,王妃可是姓沈?殿下亲自画了画像,跟我们说了您和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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